東京開學

(上圖)為他2009年最新創作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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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偶然在報紙上看見他的文章
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這號人物的存在

在一天的早餐配報紙中 看到了他所寫的文章
標題為"不景氣列車"
其中有一段話我很喜歡 也就順手抄了下來
"誰也不會介入誰的生命周圍,向時間的河拋出的徬徨和無奈,
在你轉身之後便不會再看見它們在水面上漣漪開來;然而
水波激漸起的回聲仍然聽得見的,那聲音將會告訴美國男孩
你口中"一切都還不知道"的事情,其實在心底,一直有答案"

這是說一個日本傳教的外國人 對於未來的徬徨
他說他不傳教要回美國去 但是念書又太晚(不確定?) 工作也不好找
對於未來不知做什麼才好 他們在列車上相遇
在快下車前和張維中說了這些話 就在下車前 美國男孩又說了
如果有情感的需要 可以像和他一樣傳教的外國人說說內心話
這時候張維中笑了 "原來 他忘了傳教"。。。

每個人在人生的旅途中 都一定會面對徬徨和無奈
但我喜歡他那段話這樣的形容
尤其是最後一句--其實在心底 一直都有答案
很貼切的描述
讓我想起很簡單的事情 我的小事情
總是這樣 總在想吃的東西面前猶豫不決
在最後的二選一中 總要問別人的意見
"你覺得我要吃這個好? 還是吃那個好?"
"是要選巧克力冰淇淋?還是奶油冰淇淋?"
朋友會說 我選巧克力
我說 可是不覺得奶油比較好吃嗎?因為搭配胡桃和布朗尼 奶油比巧克力對味的感覺
朋友說 阿你都覺得奶油比較好了那還問我 你根本就想選奶油

對阿 其實我心中早就比較出來 哪個我比較想吃
但不免還是要跟別人詢問一番 好像在說 如果你也選奶油 就更能肯定我內心的答案一般

我想 這就是他所想表達的(也許)
儘管有徬徨和無奈伴隨著人生
但大多數的人還是能找出解答繼續往前走
只是需要別人的肯定和鼓勵 才能更有自信的走下去
很多事情的解答 其實早就在心中埋藏已久

p.s.也許有空 也會找他的書來看看吧!!

2009全新散文集《東京開學》自序

嚴格說起來我這個人恐怕是很不務正業的。

許多人都誤以為我是中文系畢業的,其實我是念英文系,而且還一路念完了研究所。英文系出身的我,在二十歲的那年出版了第一本書以後,開始接觸出版圈,畢業後從事出版和雜誌的編輯工作,內容也是中文而非英文。前兩年,回到母校大學教書時,照理說也該是回到英文系才對,不過卻因為中文創作作家的身分,我變成了中文系的老師。而如今,我擱下台灣的工作和生活,出國進修了,選擇的竟是必須用日文溝通的日本。

於是,並不是太意外的,當我告訴周邊的朋友,決定到東京留學時,很多人的反應幾乎都一樣。

「你不是念英文系(中文系)的嗎?」

「已經三十歲了,還出國留學?不待在台灣賺錢比較實際嗎?」

「把留學的錢省下來,在台北買個小公寓好一點吧?」

「念完以後,要幹嘛?」

老實說,最初只有一兩個人問的時候,我還能很自信地回覆。然而,在不同的人面前不斷地解釋以後,我確實也有點搖擺了。

這樣的決定真的好嗎?

因為我確實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孩子了。以學習為名,有大把的時間足以揮霍,也沒有工作賺錢的迫切壓力。

畢業後,工作了五年多的我,過了三十歲,照道理應該和所有我周遭這個世代的朋友們一樣,繼續累積工作的資歷、尋求升遷、努力賺更多錢、過更好的物質生活,然後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我明明又不是貴公子的命,何必要花上所有的積蓄,去國外過著省吃儉用的生活呢?

然而,我最終還是沒有改變這個決定,並且實現了它。


大學時代念英文系的我,其實早就有了畢業後到國外完成碩士學位的希望。第一次腦中浮現出這個想法是在一九九六年,我到美國短期遊學的那個夏天。

當時,我喜歡美國的一切。對於渴求新事物、新情報的我來說,認為能到紐約或舊金山這種大城市裡唸書,生活一段時間,絕對是一件很刺激生命的事情。

可是,當時的外在現實和心理狀態,都尚未到達準備好的階段,於是最後選擇在台北念完碩士。

接下來的十年,我完成了學位,出了很多本書,遇見許多人,接觸過不少類型的工作。然後有一天,某個深夜,當我在房間裡整理舊照片時,忽然翻出了那一年夏天在美國拍的照片。忽忽驚覺,十年過去了。

十年過去了,到異鄉長期生活一段時間的念頭,始終仍存在於我的心底,沒有消逝。只不過目的地從美國,變成了日本。

來日本以前的我,生活剛歷經過一場人際關係的重整。當我看見那些我曾經放不下心的人事物,都步上了安定的軌道時,我知道我也必須走向新階段。

從事的工作恰好也告一段落,整個生命彷彿就像是在冥冥之中被建檔封存好了,一種可以準備隨時接收更新軟體的狀態。

於是,我決定給自己一次機會。

如果可以成行,那就想辦法出發吧!我不想又過了十年以後,回頭再看見當年的照片時,還有跟現在一樣的情緒:想做的事情只存於心裡,沒有實踐。

畢竟,人生哪有幾個十年呢?

經過一連串複雜的申請和審查手續之後,我在二○○八年春天來到東京,正式開始了一個人的異鄉生活。


大約跟高齡產婦差不多的心情,我這個過了三十歲的人,決定離開職場,重回學生身分,也是需要不少勇氣的。因為跟二十多歲的同學們一起上課,相較之下三十世代的我,確實算是高齡的。

所幸我在早稻田大學裡遇見了幾個台灣人,我們的年齡相近(而我卻還是稍長了一點)也有著相似的背景。我們都是在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生命恰好歷經一段磁碟重整的過程,於是決定來到東京尋找新契機。

我們這群老學生很自然地有了相濡以沫的革命情感。

台灣人到了國外以後會發現自己有個優勢。那就是台灣人大多很娃娃臉。比起同年齡的外國人來說,我們會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年輕一點。

我們幾個老學生經常遇到一個有趣的問題。當我們不透露年齡時,沒人知道我們比他們大幾歲。但說了以後,常常把別人給嚇到。

剛到早大時,有一天我和學校裡的一群日本學生出遊。他們都是在念大學部的學生。年齡最長者,大約也不到二十四歲吧。因為包括我在內有很多新面孔出現的緣故,自我介紹這種煩人的活動就不得不開始了。

每一個人輪流介紹自己所屬的科系和年級,接著就是年齡。我奇怪日本人其實還滿愛問年齡的。大概是想都差不多年紀的吧。總之,最後輪到了我。

當我不太好意思地說出我的年紀時,那群日本學生以為我在開玩笑。

從自我介紹變成自我說明,他們終於勉強相信,我是個三十世代的男生。

問我幾歲的日本男生忍不住說:

「完全看不出來。你比我大了快,十歲。」

……」

我心想,是啊,要是在台灣,你可能是我課堂上教的學生呢。

又有一次,課堂上做分組報告。那一天,有個同學在報告中玩了個遊戲,類似要把自己生日的數字加減乘除一番,然後會得到一個新的數字,再從那個數字去看心理測驗的遊戲。

我數學很差,這種遊戲對我來說是折磨。因此,我遲遲沒有算出來。

我身旁坐了一個漂亮的日本女學生,以為我沒搞懂規則,於是開口想要幫忙。她拿著筆,準備替我來算。當然,第一個問題就問了我,哪一年出生。

「沒關係,我自己慢慢算。」

我婉拒。其實是不想透露我幾年生的。

「沒關係,我幫你。」

哎呀。我就是不想要說我哪一年出生嘛!真是。

誰說日本人冷漠的?這個很熱情哪。

最後,盛情難卻,我只好說了我是哪一年出生的。

她重複了一次我的出生年次。

「咦?沒錯嗎?」

顯然,她以為我說錯了。

「嗯,剛剛好就是這一年呢。」我尷尬地回答。

「我以為你跟我差不多年紀。完全看不出來啊。」

……」

還有一種情況是我們常以為某些課程的老師,年紀比我們這群老學生大。但結果卻是跟我們一樣,甚至還比我們還小一、兩歲,只是打扮得過度成熟。

我的同學莎莎有一回跟某堂課的女老師聊起天來。然後,她們問起了彼此的年紀。最後,莎莎順便要女老師猜我幾歲。

「應該二十三歲左右。」女老師說。

我當場失笑。這也太誇張了吧。

「嗯,把數字倒過來,可能還差不多。」我說。

女老師驚訝地說:「完全看不出來啊。」

……」

「完全看不出來」遂榮登我那陣子「最熟悉的日文」排行榜冠軍。

年齡這件事情,不至於困擾我們,但成為了一樁趣事。至少,看起來年輕總比看起來老值得慶幸吧。

卸下職場身分,在海外重返校園,比起其他的留學生而言,我們或許算是個是老學生,但在身體裡裡面,我們知道,從此住了一個新靈魂。

截自--東京開學容易閱讀版(點入能看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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